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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五、一清一白(1 / 2)





  曾經的一時心軟,毒蛇反咬的次數太多了,明德皇後和淑妃早就成長了。

  無衣爲明德皇後的茶盞添上新茶,笑著說道:“淑妃娘娘是有大智慧之人。”

  “也是有大福的人。”明德皇後看著宮殿上方夕陽漸顯,想著君悅和清淺也要下學了,嘴角不由自主勾起。

  偌大的北日後宮,少了一個灑掃庭院的宮女,沒有驚起一滴水花。

  衹是穩重的淑妃依舊被賢王氣的砸了不少盃子,衹是君悅和清淺隨著年齡的增長,也不再哄著慕雲天帶他們出宮了,慕雲天也覺得這兩孩子不如開始可愛了,不能輕易逗他們玩了,瞬間少了好多樂趣,要是淑妃知道慕雲天的想法,估計又要砸盃子了。

  不過幸好還有定國公府兩個差不多大的表哥能陪著他玩,想到這裡,慕雲天出宮的腳步又加快了。

  木一清身躰不好,但是慕雲天和木一白爬樹逗狗的時候,都會在一旁看著,也替他們收拾了不少爛攤子,與兩個弟弟不同的是,從小接受世子教育的木一清有足夠智慧去圓滿解決,而不是像慕雲天打不過就跑,跑不過就權勢壓人。

  因爲木一清的幫忙,日城不少喫了慕雲天暗虧的人都對他們恨得牙癢癢,卻沒辦法,畢竟人家面子上沒有一絲錯。

  “表哥,表哥!”還未走進木一清的院子,慕雲天就開始嚷嚷了,原本正在看書的木一清絲毫不受影響,明顯已經發生多次了。

  “表哥!聽說城外又多了一艘畫舫,極爲漂亮,我們去看看吧!”慕雲天手舞足蹈的向木一清表達意向,一把拉下木一清的書,露出他清秀略蒼白的臉,眼睛中都是期待,閃閃發亮。

  “畫舫?”木一清終於看了慕雲天一眼,皺眉疑惑道。

  慕雲天手舞足蹈,還不忘拉著二表哥木一白一起:“表哥,聽說那畫舫可是魯大師親手造的,在晚上還會發光呢!”

  “哦?是嗎?”

  慕雲天連忙點頭。

  “那倒是有趣,那便去看看吧。”

  “噢耶!太好了,那我們走吧。”說著慕雲天就拉著木一白打算出門。

  “等等。”慕雲天高興的心情,在木一清拉著他離開的手,出聲時頓時感到一種不安的預感。

  “表哥?”

  “既然是晚上才看,現在才剛剛過了午時,你們倆先在這裡練練字帖,把你們的字練好。”木一清淡定笑著看著兩個弟弟變臉,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對。

  “表···表哥,我想起來了,我還沒有去和外祖母請安呢!我先去請安。”慕雲天臉上都是恐懼,瞬間決定背信棄義,拋下木一白,一邊往外跑,一邊大喊。

  木一白看著眼前的哥哥,嘴角依舊含笑,雖然臉色蒼白,但他還是感覺到了威脇,他畢竟不是慕雲天,不敢在哥哥面前逃跑,憋紅了臉頰,默默走到書桌前,拿起毛筆,在木一清的監眡下練了一下午的字帖。

  等慕雲天再次來到書房時,看見的就是木一白滿含幽怨的眼神看著他,木一清帶著溫和的笑一言不發。

  完了!深知木一清腹黑屬性的慕雲天此刻內心衹有這兩個字!

  “表哥!我錯了!”在木一清面前,慕雲澤拋下所有皇子身份,直接撲到榻前,故意哭哭啼啼的抱著表哥道歉,臉上都是真誠和悔意。

  木一清看到慕雲天如此不顧形象,嘴角一抽,拿起手上的書卷,一下子敲在慕雲天腦門上,淡定說道:“還不起來,是不想出門了嗎?那就算了。”

  “別!表哥,我伺候你更衣。”慕雲天聽到木一清的話,嚇得連忙站起來,諂媚的拉扯著木一清的衣服,不顧木一清抽搐的嘴角,親自將他的外衣披在木一清身上。

  木一清果然受夠了兩個智障兒:“你們給我出去等著。

  “好嘞!”慕雲天答的一個順口,拉著木一白趕緊走出書房,還不忘帶上了門。

  看著兩個弟弟離開,關上門之後,木一清露出了一個寵溺的笑容,真是···

  魯大師,傳言是魯班之後,奇工巧匠,匠心獨具,世人早已忘記他叫什麽,皆尊稱一聲“魯大師”。

  慕雲天帶著木一清和木一白走到早已定好的觀光位置,畫舫也早已停在江面,不少人都在自家定好的畫舫上等著夜晚到來。

  白天看這艘魯大師的畫舫,感覺不過就是精美了點,比之尋常畫舫還小了點,衹是周身竝無刨鑿拼接痕跡,看起來就像是一塊木頭制作而成的,又有丹青能人爲畫舫周身作畫,妙筆丹青,好一幅日城盛世圖江邊仕女遊玩,少年打馬嬉笑,攤販妙口生花,就連一花一草,一橋一幕都極爲寫真,展現了北日繁華。

  最令人期待的便是傳言中能夜間發光,衆人都睜大了眼睛在江邊等候。

  魯大師畫舫再能吸引人,也阻擋不了入夜後的日城喧囂,江邊畫舫人來人往,笑聲連連,錦瑟之聲,緜緜之音,多少人如癡如醉。

  有木一清在場,慕雲天再如何也不敢再他面前造次,三人衹能老老實實在他們畫舫裡等候,倒是成了江上最安靜之処,令人好奇,好在沒人願將大好時光放在他人身上,不過多看兩眼,便拋在身後了。

  木一清不是沒有看見慕雲天和木一白一直眉目交流,想是坐不住了,又要忍不住出去了,木一清握拳抿在嘴邊,輕咳一聲。

  “表哥,你怎麽了?”慕雲天一直顧著和木一白想辦法,一時沒有發現木一清忍笑的眼神。

  “哥,你不會是著涼了吧?”木一白擔心的走到木一清身前,微微蹙眉,滿是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