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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嗯。

  师兄说:有什么好事可以分享吗?

  秦容瞧了眼师兄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
  他不想与任何人分享江峋,医生也不行。

  师兄没再尝试诱导,反而高兴地说:很好,你的状况果然比之前好多了。

  秦容不解。

  你迟疑了。师兄笑了笑道:之前我问你这个问题,你都是很快的告诉我没有。

  最近有想起来些什么吗?

  秦容摇头,迷雾停留在秦念地出生,不再漫延,可又不再退却。

  师兄的笑淡了些,他道:有时候,忘记并非一种坏事。

  什么意思?

  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人的大脑是很有主见的吗?

  秦容点头。

  当某件事超过了身体能承受的极限时,大脑便会自作主张地将这件事遗忘,封存,模糊。

  你的意思是我的大脑不愿意让我记起来?

  是的。师兄温柔地道: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,何必要再想起来?

  秦容不置可否,他缓了下,说:如果我就是想记起来,有什么办法吗?

  师兄不赞同地蹙了蹙眉,但仍如实说:记忆不可能完全消失,总归会有蛛丝马迹,如果顺着这些,加以刺激,或许能想起来。

  简单来说,一个没被筷子打过的人,看到筷子只能想到筷子,但被筷子打过的人,便会感到疼痛。

  我懂了。秦容点了点头,谢谢您。

  临走前,师兄还是劝道:你的精神状况并不稳定,如果强行刺激,指不定会适得其反。

  出了心理诊所,秦容去了明慈医院。

  魏远之说的秘密,他还没去验证,不知为何,他觉得这一趟,一定能让他想起来些什么。

  【作者有话说】:感谢清颜打赏的三叶虫*1

  第四十三章

  明慈医院建在霜城郊区,远离城市喧嚣,占地颇广,环境极佳。

  分为两个大区,一个是疗养A区,一个是诊疗B区。

  疗养区病人与家属进出自由,但诊疗区不一样,说是诊疗,更像是关押。

  秦容怀孕时,便住在疗养区。

  到了地方,他给魏远之发消息,魏远之回的挺快,给了秦容一个病房号。

  B区1705。

  秦容垂眼盯着屏幕,不安的感觉愈演愈烈,让他近乎有了想逃跑的冲动。

  他想不到,有什么秘密是能藏在诊疗区里。

  诊疗区并不是能随意出入的,魏远之在这方面,倒是安排的妥贴,他让秦容去A区一楼护士站,会有人带他进去。

  在护士站找到人后,一名护士轻车熟路地带他进人了B区,与A区的喧闹不同,B区拥有种诡异般的安静,所有人说话都压低着嗓子,除了偶尔有撕心裂肺到不像人能发出来的声音。

  他路过一些病房,能看到里面的人不是坐着,就是躺着,还有一些扒在门上的玻璃,秦容扫过去时,正好与之四目相对。

  空洞且无神。

  秦容尚没来得及收回视线,只见那人缓缓地裂开嘴,唇线开得极大,嘴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嘿嘿。

  在这样的环境下,显得格外瘆人。

  秦容生出恐慌,可不是出于对这人的害怕,而是即将面对的秘密。

  这里到底藏了什么?

  到达了十七楼,变得更安静,连吼叫声都消失了。

  到了1705,秦容停了下来,但带路的护士却还在往前走。

  察觉到秦容没跟上来,护士停下了脚步,不是这里。

  她走到护士站,在柜子翻了半天,翻出了一张纸,递到秦容面前,再前面我就不方便过去了,您一直往前走,会看见一扇密码门。穿过后,再走十几米就到了。

  纸上有一串数字。

  秦容环视了一圈,这一层的人少得可怜,连护士站里都空空如也,如果不是少有几个房间传出轻微声响,怕是让人以为荒废了。

  道了声谢后,秦容独自走向护士所说的地方,越靠近,心底的不安越浓烈。

  随着一声嘀,沉重的大门被推开,一条深而长的走廊印入眼眶,两边摆放着止咬器、束缚带和手铐脚链,仿佛进入了监狱。

  最左侧的病房号上俨然是1701,门上的玻璃挂了块黑布,窥不清里面是何情况。

  这里仿佛是另一层空间。

  他顺着往下走,每一间房门都是这样,被黑布遮掩,直至1705魏远之报出的病房号。

  一到门口,秦容便闻到了熟悉的气味,与他信息素极度相似的味道。

  门把手上覆了层灰,能瞧出来这里很久没来过人了,甚至连打扫的人都不曾有。

  他没有犹豫到这了,便没有退路可言。

  推开门,灰尘的味道夹杂着大量幽香,铺天盖地的扑了过来。

  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,窗帘上都挂着黑布,将光线尽数挡住。

  味道有些呛鼻,秦容边咳边摸着门边,寻找照明开关。也不知道这看似放弃了的地方,还通不通电。

  很快他摸到了。

  按下开关的瞬间,四周大亮。

  在看清了周遭的一瞬间,秦容脸色刹白,浑身抖得像个筛子。

  房间不大,可每一处手能碰到的地方都写满了字,暗红色的字迹,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墙面。

  而字全是重复的,无一例外,写的只有两个字秦容。

  魏远之说的秘密,就是这个吗?

  他掏出手机,双手颤得不成样子。

  「这里是什么意思?」

  魏远之回了个电话,秦总看不懂吗?

  秦容声线在抖,我不懂。

  魏远之很轻地笑了声,是不懂,还是不敢懂?

  秦容看着墙壁,每一道勾横撇捺都是他所熟悉的江峋的字是他教的。

  他腿软到只能靠住墙壁,才能勉强站稳。

  他痛苦地扭曲了面容,为什么?

  发生了什么,江峋会出现在这里,又是为了什么,在这墙壁下写下了这么多的秦容。

  秦总想知道?魏远之的声音透过听筒,仿佛是恶魔的低语,那之前我说的交易,秦总有兴趣了吗?

  他咬紧牙根,有。

  这秘密是索命的绳索,除了被拴着往前走,秦容别无他法。

  但你要先告诉我!秦容几乎喘不过来气了,他颤着唇问:什么时候的事?

  其实无需魏远之说,秦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,但他还是不死心的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