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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4节(1 / 2)





  她终于忍不住拍掌大笑:“他怕丁燕燕真要上来,你怕是都要喷血了!”

  刘和平一脸羞恼,看于青在那乐不可支,涨红了一张小白脸:“于青!你别笑!看好你家那个,你以为就我……啥呀?我这是经验不足,定力不够!这才丢了丑!你家那个……你家那个也未必好过我!”

  于青奇怪:“什么我家那个?我家哪个?”

  刘和平愤愤不平:“就那个战池!你以为我傻呀?真看不出来?你和他也就没许友松他们那么明目张胆,其实还不是一样?哼哼,我就知道,你把我叫来就是给你打掩护的……”

  于青失笑,同时也有些吃惊。

  原来小池和她,放去别人眼睛里,都已经这么明显了?

  甚至连还未解风情的刘和平都看的这般分明?

  他们两个……的确有些暧昧,但在他还没有再进一步的时候,她也并没有决定进一步,还是退一步。

  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,也似乎对逗弄他、看他因为自己脸红羞涩而乐此不疲。

  他一直没有进一步,也许是不敢,但她绝不是。

  她只是懒,懒得去面对,也懒得去剖析自己的真心。

  得过且过吧,只要还能得过且过。

  等刘和平懊恼完发做完终于垂头丧气的认命蒙头睡了,于青借着栈道扶手上缠绕的星星串灯拾级而下。

  山中的夜晚格外清凉,风从肩头拂过,甚至都带上了些冷意,抬头树影婆娑,其间挂了一轮半圆的月,浮在幽蓝夜空中。

  脚下是山涧溪流的流水声,伴着蛐蛐长鸣,于青走着走着,望着天上的月亮,突然楞怔起来,干脆坐去了台阶上——在她脚下一路蜿蜒而落的星星,就像萤火虫铺就的,去往未知境地的路。

  她想起了上辈子的自己,想起了陈曦,想起了婚礼上她被婆婆端着碗亲手喂面条,还被一堆闹洞房的人起哄追问:“生不生?生不生?”

  想起了新婚之夜,约定俗成的新婚的喜被,被头有一头是故意没有缝上的,可她这个不善针线的新妇拿着针线完全无从下手,还是体贴的新郎摇头笑着将她赶去一旁,自己虽也笨手笨脚,但到底是歪歪扭扭的把被头给缝了起来。

  她想起了每天一大早起床,必先拿着试纸去厕所测排卵期的自己,那时候他们正准备要小孩,为此她神经一度紧张兮兮,一旦测出是在排卵期,就抓着老公逼迫他一再做功课。搞得他疲于应付哭笑不得,一个劲的叹三十如狼三十如狼诚不欺也,然后换来她一顿暴打。

  这一幕幕,一行行,已经很久不被想起了,现在在这一片幽蓝夜空下,身边寂静只闻虫鸣,她竟一时分辨不出,这到底真是她的上辈子?

  还是只是她做的一个梦?

  有人沿着栈道一步步走上来,一直走到她身边,把大大的外套披去她肩头上。

  她抬头看他,他的脸在串灯的映照下一时也闪现出五彩的色泽。

  她看着他,一时竟也不确定他到底是谁,是真实存在的活生生的人?还是她的梦中人?

  焉或说,现在才是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