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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节(1 / 2)





  魏潋沉声道:“我的事,任何人都不能插手。”

  “我也不能?”

  魏潋用下巴蹭了蹭魏熙的发丝:“你的意愿便是我的事。”

  魏熙心神一震:“真的?”

  “真的。”

  魏熙道:“那你不许娶妻,不许对旁人好。”

  魏潋点头:“不娶。”

  魏熙展颜:“六哥最好了。”

  魏熙说罢,很是大方的又将裘衣推给魏潋,起身一面往桌边去,一面吩咐一直默默候在一旁的蕤宾关窗。

  魏熙从匣子里拿了一颗鸭卵大小的夜明珠摆在桌上。

  魏潋看着夜明珠朦胧微弱的光晕,问道: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
  魏熙拿了墨递给魏潋,示意他研磨:“我还答应要给六哥画画像呢,眼下我好了,正好给六哥画。”

  魏潋接过墨,却道:“太晚了,当心伤眼,你若想画明日再说。”

  “我就要现在画,我现在精神。”魏熙说着,眉头一蹙:“过了今天,我就不给你画了。”

  魏熙精神了,魏潋没有拦着的道理,只又给魏熙点了一盏灯,免得她伤了眼。

  魏熙没说什么,只拿了纸铺在桌上,道:“当心让人看见,到时候我可不护着你,直接将你供出去。”

  “阿熙怎么忍心。”魏潋打趣了一句,又道:“无妨,不会有事的。”

  魏熙撇了撇嘴,不说话了,只让魏潋坐好,执笔开画。

  魏熙想的极好,画一幅画报答了魏潋厚爱,也免得拖来拖去给忘了,结果她太高估自己的精神,只勾了个轮廓,便困得哈欠连天。

  魏潋看的发笑,惹得魏熙打起精神来,没什么威势的一瞪,他压住笑,由着魏熙继续画,未画多久,便见魏熙头晃了晃,往桌上趴去,他早有预料,一伸手,托住了魏熙的头。

  低头一看,只见魏熙已经睡着了,他摇头一笑,吩咐蕤宾去熄灯,便将魏熙抱起,轻轻放在床上,魏熙沾了床,眯缝着掀了掀眼皮,见了魏潋,咕哝一声,抱住被子又睡了过去。

  魏潋看着魏熙恬静的睡颜,心里暖融融的,抬手轻抚她的脸颊,却只听魏熙轻哼了一声,一巴掌将他的手从脸上拍了下去。

  魏潋心中暖意尽数化作了啼笑皆非,他给魏熙拢好被子,低低嗔了一声:“臭丫头。”

  魏潋说罢,起身,对蕤宾道了一句:“告诉你家公主,今夜她食言了,让她明日再来给我画一幅。”

  蕤宾忙低头应是。

  待魏潋走了后,蕤宾抚着胸口松了一口气,魏潋是公认的温和,可不知为何,她面对魏潋时,总会有些惧意。

  她去将魏熙画了一半的画收起来,自嘲的想,许是因为魏潋知道她是个不忠之人吧,虽然这不忠,也是因为魏潋。

  蕤宾想着,看了一眼画,只是这对兄妹,未免也太过亲近了些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魏潋:别总乱操心,心思要放在该放的人身上,比如我【微笑

  今天六一,放糖不放玻璃渣了,虽然我没有吃到糖……这是吃的是草,挤出来的是奶的另一种诠释?……宝宝好难过,要抱抱~

  第29章 十三余

  翌日一早, 封藕妆为婕妤的旨意在宫中炸起惊雷, 要知道,自从皇后进宫后,皇帝不说新添妃嫔, 便是给旧人升位分都是没有过的, 整个宫里除了昭庆殿皆是冷落的,以往旁的嫔妃也不是没有用过手段的, 但无奈皇帝被谢皎月吃的死死的, 久而久之,大多数妃嫔也就专心养老了。

  如今时隔十年,皇帝又添了新人, 众人的心思也开始浮动了,也是,天底下哪有男人不喜新厌旧的, 十年,够久了, 只是不知这次那位醋意大的能开醋坊的皇后会闹腾成什么样子。

  一时后宫众人对谢皎月的关注程度远远超过了皇帝新宠, 毕竟这位新宠除了一封旨意什么都没有, 就连寝殿都不曾安排,可见皇帝对她也不是多看重,自然比不得十年盛宠不衰的皇后, 可出乎意料的是,谢皎月竟然毫无动作,不仅如此, 还很是大气的吩咐底下人好生安置这位孜然一身的新宠。

  这可让人大为惊愕了,惊愕完,稍一寻思,便知这怕不只是皇帝单方面的尝新鲜,而是帝后失和了。

  众人纷纷想要一探究竟,阖宫就连面子上的平静都摇摇欲坠,但却没人敢去给谢皎月寻什么不痛快,要知道,这位皇后的母家简在帝心,还有一个被皇帝寄予厚望的儿子,便是圣宠不再,地位也是稳固的。

  当然这些人里不包括季惠妃,可季惠妃此时,却是气怒非常的,任谁一大早发现自己在宫里多年的经营被儿子付之一炬后,都不会好过。

  她得到消息后,便去差人喊魏潋,直到晌午时,魏潋才慢悠悠过来。

  季惠妃看着随着年龄的增长,越发让人看不透的儿子,低声嗤笑:“长本事了,母亲传唤都能拖延到现在。”

  “母亲?”魏潋说着,矮身坐下,整了整衣衫,一抬眼,正见季惠妃面色冷然的看着他,魏潋唇角一勾:“阿娘心急,一时忘了宫规也是有的,但我却不能,儿子大了,一睁眼就往阿娘这里跑,成什么样子,没得让人说道。”

  “你懂规矩?你懂规矩整日绕着皇后母女转!”季惠妃说着,讽刺一笑:“如今为了她们,是要断了我的手脚了,我从未见过你这般自掘坟墓的蠢人。”

  魏潋神色浅淡:“我是不是蠢人就不劳阿娘指教了,可阿娘,比起皇位我更想要性命,我的身世如何,阿娘最清楚了,阿娘安心养老就是,何必费银子养那些人,养了也是无用,还不如歇一歇,省的到最后什么都留不下。”

  季惠妃抚了抚鬓角:“你这是拿自己的性命要挟我?”

  魏潋摇头:“儿子自问没有那么重的分量,可阿娘也得想想你和季家。”

  季惠妃道:“你以为你能脱身吗?你既然成了皇子,就一辈子都是,由不得你任性。”

  “任不任性与阿娘无关。”魏潋看着显了老态的季惠妃,叹道:“阿娘觉得自己能制得住我吗?”

  季惠妃一滞,继而怒道:“好得很,你也不看看是谁养大你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