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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0章160反击,郝甜自曝已经嫁人生子(三(2 / 2)

  “百里羡,你上前来,本宫有话问你。”皇后继续主持大局。

  百里羡慢条斯理地从座位上起身,优雅地走上前,向皇后施施然地行了一礼。

  “百里羡,三年前你高中状元,陛下要为你赐婚,你当时说你已经娶妻生子,却迟迟不说你的妻儿是谁,陛下不悦,你自罚请去花醴县,也是为了去当时的花醴县主吧?”

  皇后回忆起三年前琼林宴上的事情。

  那时的百里羡也是拒绝了圣文帝的赐婚,圣文帝不悦,百里羡自请外放,圣文帝因此才没有为难百里羡。

  外放的小官,不是任职重要之所,圣文帝都懒得抬举,想着只要百里羡有心高升,早晚还不是得拿捏在手。

  于圣文帝而言,三年前百里羡拒绝赐婚,不过是年轻气盛的冲动之举,等百里羡在外尝到了苦头,自然会跑回来求着赐婚的。

  圣文帝其人,颇为自负,越是大权在握,越是喜欢驯服他觉着有趣的一些人,不论男女。

  想到三年前的琼林宴,圣文帝现在整个人更不好了!

  圣文帝当皇帝这么些年,他所下达的旨意,只被人拒绝违抗过两次!

  但是,仅有的这两次,抗他旨意不遵的,还是一对夫妻!

  真真验证了那一句话: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!

  圣文帝越是这么想,就越是生气……

  百里羡不紧不慢地回答:“是的,微臣的妻子就是现在的花醴郡主,三年前隐而不报,也是心有苦衷。”

  “你们倒是有心,阿羡没看错人。”皇后这句话,是称赞,她是大将军王高羡的亲姐姐,她说这话,有立场。

  皇后娘娘如此言论,就算是给百里羡和郝甜二人盖棺定论,承认了二人之间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。

  而其余人,虽然心有疑惑,但有皇后在前掌控着大局,也就压下了心中的疑惑。

  郝甜承认她临时编造的故事很蹩脚,但她在赶鸭子上架的情况下,也想不到更好的就是了。

  她明知道百里羡将自己摆了一道,却还得顺着百里羡设计的路往前走。

  圣文帝封妃这个坑,郝甜不想跳,就只能选百里羡了。

  左右眼下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,因为百里羡故意堵死了郝甜其余的出路。

  并且,百里羡掌控着那一张丝绢婚书,于郝甜而言也是颗定时炸弹,因为指不定百里羡什么时候就拿出那一张婚书来威胁于她,那还不如自己将婚书的事情爆料出去,如此,她还能控制一二。

  至于两个崽儿,郝甜实在不想爆料出来,但是,她不爆料出自己生了孩子,那对圣文帝来说,就不是一剂猛料。

  想必于圣文帝而言,一个非完璧之身的女子,也是勉为其难可以接受的,反正他的主要目标是郝甜身后的十二令执。

  但是,生了孩子的女子却不同了。

  圣文帝极为爱惜自己的羽毛,也极为要脸面,他可以忍受进他后宫的女子并非完璧之身,但那也是私底下忍受,明面上还是得粉饰得冰清玉洁,光鲜亮丽。

  所以,外人只知圣文帝后宫里的女人,每一个在进宫之前都是良家黄花大闺女。

  现在,圣文帝要是强行封一个已经嫁人生子的妇人当宫妃,那他维护了多年的脸面,可得掉个底朝天!

  圣文帝听到郝甜说她生了两个孩子之时,就知道他想要明面上将郝甜纳入后宫已经是不可能的了,所以他才只表现生气,却不作出更多的举动。

  毕竟封妃是圣文帝抬举郝甜,而郝甜自己隐瞒已经嫁人生子这事儿,所以,圣文帝是个“无辜的受害者”。

  “咳咳——”圣文帝假装咳嗽两声,“这事只有你们二人解释,未免过于片面,还是传召高爱卿前来,一同说道说道吧!”

  前半句,圣文帝说得很是温和。

  后半句,圣文帝却威严四射,“顺带着,朕还想要问一问,高爱卿当年是如何想出那一招金蝉脱壳的。”

  轰!

  吃瓜群众们一惊。

  对哦!大将军王还曾经意图包庇花醴郡主,助她金蝉脱壳来着!

  这可是欺君大罪啊!

  内官领命,立马去宣召大将军王前来。

  自打上次南境爆发战事,圣文帝有意让大将军王出征,而大将军王却染病无法出征开始,大将军王的病情就反反复复,好似又回到了以前的那种状态。

  今日的琼林盛宴,大将军王也是告假而未能前来。

  圣文帝的意思是,就算今日大将军王卧病在床,那就是抬,也要把他抬过来!

  在等待大将军王前来的时候,圣文帝抢回了主持大局的掌控权。

  “百里羡、徐冉,你们二人成婚却隐而不报,朕看在是高爱卿为你二人证婚,可以不追究你们二人欺君的罪责,但是,徐冉你明知高爱卿为你金蝉脱壳而犯下欺君之罪却不阻止,当以欺君之罪同处!朕……”

  圣文帝的话还没有说完,郝甜已经拿话怼他,“陛下,当年我是被迫从军,兵丁强行抓我去边关,连基本的验明正身都没有,我这才以女子身份误入军营的。”

  “所以,我是被迫犯了军规,罪却不在我,而在当年抓我的兵丁及其上头之人。大将军王就是知道我是无辜误入军营,因此才百般护我周全,还为我思虑脱身之法。”

  “试问,一心相护部下的大将军王何罪之有?无辜入军营的我何罪之有?”

  “当年但凡征兵的人用点心思,我也不会被抓进军营的。而我在军营里两年,立下不世之功,却也因为女子身份而被剥夺了军功,我用鲜血与生命换来的军功,而那些酸腐的文臣不过动动嘴皮子,就全部被剥夺了去!”

  “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,整日唧唧歪歪针对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。却不试着去想想,如果没有这些人抛头颅洒热血,他们哪里能在昱京城里高枕无忧地享受着荣华富贵!”

  “瞎逼逼就很起劲,敌军压境就当缩头乌龟。在朝堂里叫嚣的都不算有真本事,能上阵杀敌,手刃敌人才是真本事!没这个本事的,就老老实实躲在有本事的人屁股后面。”

  郝甜说得激动不已,这些话她真的憋了好久好久了,以前没本事怼出来,现在,她够格狠狠地骂一顿当初那些叫嚣着剥夺军功的人了。

  “对于当年一事,我老早就想为自己辩驳一回了,今日正好敞开来说。我没读过书,不懂文人那一套弯弯绕绕,谁要听了觉得不顺耳,大可以站出来教教我!”说着,郝甜的目光在众人面上一扫而过。

  冷厉的眸中寒光迸射,一张樱桃小口微张,幽幽地道了句:“谁来?”

  谁来?

  谁敢啊!

  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,包括圣文帝。

  这一刻,圣文帝不再觉得郝甜是那有着尖利小爪子的狐狸幼崽了!

  她简直是一头小母狼好不好!

  郝甜的这一番话,简直诛心!

  诛了一众文臣的心,更是诛了圣文帝这个皇帝的心!

  当初,文武百官在朝堂上为了如何处理郝甜的事而争论不休,口水战是激烈地连战数月。

  武官主张不能剥夺郝甜的军功,因为那样会寒了在前线浴血奋战的万千将士的心。

  战士们一寸一寸的军功,都是用鲜血与生命拼来的,这与读书人的学业功名是不同的。

  读书人勤学苦读考取功名,至少是在安全的环境之下,并且不需要豁出命去考。

  而战士们在沙场之上,却是危机四伏,随时随地都是生死一瞬之间,脑袋挂在腰间,随时豁出性命。

  五官们当然能体会战士们在沙场之中的艰险与危机。

  但是,文官们却只认条条框框的律法规矩,板正固执地咬文嚼字,大玩嘴皮子功夫。

  圣文帝当时为了平衡文武百官,先是由着这些人闹,但他老谋深算,一直把控着舆论的整体走向。

  打一棍子再给个甜枣,是圣文帝一贯收服人心的手段之一。

  所以,他才在剥夺了郝甜的军功的同时,却又封赏她一个县主之位,表示安慰。

  外人只知道圣文帝是在大将军王的劝谏之下才如此宽待郝甜。

  其实不然,圣文帝早有此意,对外如此做派,不过是为了给大将军王一个面子,这样他又笼络了大将军王的心。

  一石二鸟。

  圣文帝每做一件事,并不会只想到一个好处,而是尽可能地挖掘出数种好处,这样有多种利益可图的事,他才会做。

  眼下,郝甜不止骂了当初叫嚣得厉害的那一群文官,甚至还骂了圣文帝。

  圣文帝感觉郝甜今日格外地扎他心。

  小丫头,反了你!

  圣文帝的面色老黑老黑了,正要开口训斥郝甜,一个内官却急匆匆跑了来。

  这个内官就是先前圣文帝派去传召大将军王的那一个,他气喘吁吁喊道:“陛下……不好了……大将军王故去了……”